-芜卿-

“冰冷的阳光与温暖的雪”——小评《予我哀愁》

 @紫茜茜茜茜  前排召唤!

最开始千方百计地鼓动我茜去看京紫,从CM到正式预告再到正片,我们如同每一个被“人类圣经”光芒普照的凡人,小心脏扑通扑通;后来她和我大概说了一下这篇文章的构思,我知道她是真的为这个故事所感动,由此激发出的共情让她产生喷薄欲出的创造力和文思,我为她感到骄傲。(咦)

但我茜的愿望,可远远不止复刻这个故事的结构或是背景;京紫是传奇,是普罗米修斯带来的火种,我们沐浴其中,汲取力量,为的是将火光传播到更远的地方。

因此这个故事,可以说是京紫所提供的“战争与士兵”题材的灵感产物,共通的是情愫,各异的是创作者的生花妙笔。

再说战争,我曾经和茜茜严肃地讨论了战损题材在小说和同人界的超高热度,人心猎奇,追寻刺激可以理解,但不能缺少的是对战争——这退无可退的选择最起码的敬畏。战争本身不具备任何美感,美的是绽放其中的人性的光辉。炮火交加,血肉横飞,黄土掩面,涔涔汗水,酷热与严寒,不断倒下的同伴......人性的最野蛮凶残和最坚强温暖的混合体,战争,人类永恒的,避不开的主题。

绕了个大圈圈,请让我回到这篇文章的内容上来。

予我哀愁,是谁予谁怎样的哀愁呢。

第一遍读的时候我简单地认为,是命运给予战后归来的幸运儿们残破的身心和寄不到的思念;第二遍读后,基本打翻了这个浮于表面的,过于简单的界定:现在我更倾向于认为,这份弥散不开的哀愁的赐予者,是神荼——安岩的爱人。

勇士可以化作风暴抵御命运,却无法让时光倒流,填补爱人身上的伤口。神荼,尽管目前出场不多,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,因为是他让一位不知悲喜的士兵,成为现在的安岩。他曾经不知疲倦,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的爱,不计后果地,毫无指望地爱一个人;而在付出这一切后,又忽然离开,消失在安岩身边(不管出于什么原因),只是爱人才能给予爱人无尽的哀愁——因一个不懂爱的人,不会懂得哀愁的滋味。

有了这样的认识,我在看后面的章节时,总会为这个后知后觉的孩子叹息,这份哀愁从他的一举一动浸透在文字上,又传递给我。

爱与痛,从来都是不可分割的,硬币的两面。

全篇到目前为止,都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意味;尤其是那些有关生离死别,惊心动魄的细节,在讲述者的语气里,在执笔人的描述中,我们看到的是一段过去的时光,是当事人在那一刻的最真实的想法,如同神荼在最终决战时扑向安岩的举动,在那样的境遇下,他所有的决定都在瞬间做出,基本都有思考的机会——于是只剩下一种解释,条件反射:请让我爱的人活下去。但在作为观众,第三人的我们,所目睹的就只是简单的一幕,而这个瞬间却包含了千头万绪,包含了一个士兵,孤注一掷的爱和放弃生命的决然。

这样的情节,还有很多很多,我茜这次的写法留白与渲染,张弛有度,配合精妙,经常呈现出一种电影大镜头的感觉——以文中安岩的父亲离开的场景为例,

     “父亲将我的手掰开,然后吻了我的额头,黑头鸥在港口的那些屋顶上站着,我的注意力       被那些鸟儿吸引住了,等我回过神的时候,载着父亲的船已经远航。”

短短的两句话,却充分调动了视听两种感官,冬日港口朦胧淡白的雾气,高高的建筑物上黑色的鸟儿,年幼的孩童不知离别却经离别,在父亲的船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,伴随着的也许是大片海鸟扑动翅膀的声音,强烈的色彩对比,动与静的伫立和凝望——甚至包括多年后回顾这一刻的心情,旁观者都仿佛经历着这一份无声的,离别的哀愁!

我将这篇短评命名为:冰冷的阳光与温暖的雪,并非玩弄矛盾修辞法的韵味(也许无心插柳),而是在试探安岩的心境。他的记忆被分割中两个部分,分别是遇到神荼之前,黯淡无光的日子;而遇到神荼之后,一切都声色鲜活起来。因为在他的感知中,即便是北境昼夜不歇的风雪,也似乎因那个人的陪伴而另有了一层温暖的含义。

以近期读到的一首小诗作为结尾 “如果我是一则消息,我会轻柔地诉说我的爱”。

再一次为我茜喝彩,你的文字有动人的力量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至今仍然饱受论文摧残的爱你的瑾


评论(2)

热度(89)